作者:muxinshui
字数:5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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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我都看见啦(1)
这段时间以来,医院里特护病房这边接收的患者就不多,到了今天晚上还住
在特护病房的患者,就只有三个人了。
行动上已经没有大碍,基本的生理问题(包括人生五大)老李都可以靠自身
来解决了。不过,有几样事情却是老李想自己来干,都有人不让他来动手的。
如换个衣服的,只要不是太大的动作,老李都可以自己来的,但是这白天是
小竹的大妈和二妈常在这里,老李换个衣服的事情基本都被她俩给包办了。
如个吃饭,喝个水什么的,这样最是不用大动作来做的事儿,却是在菲儿妈
妈第一次喂过老李以后,都是由着她一句话也不说的,到时间就端在老李面前来
喂给老李吃了。
一天中小解不过就那么五六死次的,白天是菲儿妈妈在这里的时间的多,而
且也是老李能自己解决这个生理需求了,所以白天时这个问题基本都是老李自己
在做。只是夜里和每天清晨的时候,不管是小竹的三妈,还是四妈俩人谁在这里,
这件事儿都是她俩让老李不起床的,就帮着老李给解决了。
一般来说,这饭来张嘴,衣来伸手的日子,都是想过神仙日子的人才享受的,
可这样的待遇轮到老李的头上了,他也知道这样的福气,不是说换到哪个人的头
上,他都能享受的了的。
白天的一整天里,老李因为在菲儿妈妈那里欠下了一辈子都无法偿还的债,
所以吧,就是菲儿妈妈拉再长的脸子给他看,或是别的女人多在老李身边呆上一
会儿,菲儿妈妈那能钉入老李骨头里去的眼神,都让老李浑身如扎了刺儿一样的
不自在。
夜里,娟子在那个情迷的早上之后,就没有再让老李享受过那不一样的温情,
理由嘛,是受了这么重的伤,这样的事儿,还是不要了嘛。
女人很坚决的不要了,可是老李这个被菲儿妈妈,每天用这补那补所填充的
很是过剩的身子,却时不时的提醒着老李,我要,我要,我要啊!
要啊,可是谁也不给,才是这几天啊,老李有了极度的孤枕难眠了。
娟子回护办室的时候,差不多是夜里十点了,躺在床上有了一阵的老李,又
开始梳理这几天来发生的事儿。
露露和涵月,在老李从昏迷中醒来后不久,当这俩丫头来病房看他的时候,
就被老李叮嘱着田荣,让她俩回去以后就呆在家里不要单独的出去。这是因为在
老李看来,这次有人来围堵雅柔她们的事情,不是偶然才有的。它就是源起于一
些还贼心不死的人,在惦记着职中原模特队里的那几个女孩子。这其中,最让人
不放心的,就是露露和涵月她俩。
这次雅柔她们遇见的事儿,就是以前职中事件的延续!尽管老李自己也不愿
意相信这样的想法,可是把事前事后的东西往起一串,脑海中又晃出了那辆黑色
而神秘的轿车的老李在告诫自己:所有发生过的事情,是不会就这样画上句号的!
从来到了三十三中学,以及把名存实亡的职中也接管了过来,生性平淡的老
李,只是在想尽好自己的本分而已。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让自己和自己的学校,
卷进什么是非的漩涡中去的。
然而,一件接着一件事情的发生,老李发现,不管是他自己,还是三十三中
学,或许是一些有心人在背后的推助,或许是在不经意之间,他们都卷进了一场
看不清的漩涡之中。
平淡的人,不一定是怕事儿的人,既然无意间让这漩涡把自己也卷了进去,
老李还真不怕它是深是浅。只是,三十三中学,还有学校里教师和孩子们,如果
这个漩涡真把他们也深深的卷入了,那才是老李最怕面对的事情。
可是,这场延续的,也莫名而来的漩涡,到现在也还不能看见它真实的影子,
这也就意味,还找不到对付方向的老李,只能这样等待着它现出真身来。
不管是有意的介入,还是无意中被卷了进来,都已经注定老李要面对上这个
漩涡。那最终的结局……
小竹的四个干妈,认识她们快二十年了吧?可是这四个把小竹一直当成亲闺
女的女人,也让老李的心是百味杂陈。
一直以来,老李和这四个女人之间虽说是有点红颜知己的味道,不过这快二
十年的相处下来,似乎这关系就保持在发乎情,止于礼的地步。
是啊,就算是老李是个准单身吧,可是这四个女人都先后有了各自的家庭,
而且这样保持着相对距离的相处,随着各自家庭的孩子渐渐地长大,许多当年或
许在各自内心中悸动过的东西,也被深深的埋在各自心中的角落里。
小竹出生的时候,因为她亲妈妈有乳腺的原因,是先天的奶水不足,而刚好
小竹的大妈家的孩子才六个月不说,而且还奶水充足的一个孩子都不吃过来。于
是,和小竹妈妈非常要好的她,就干脆把小竹一并接到身边,当自己的女儿一样
喂养着。
也就那个时候,出于对这个喂养着自己女人的感激,老李是没少这呀那呀的
往她家和医院里跑不说,也在这同时结识了和老李妻子同在一个科里的其他几个
女人。
女儿半岁了,小竹大妈在给她亲生的已经一周岁的孩子断奶了,却为了照顾
好小竹这个干女儿,一直用她的奶水喂着小竹到了快周岁的时候。而就老李和妻
子商议了,在女儿小竹一周岁的时候,无论如何也要给她断奶的时候,魏姐也有
了一个女儿。
魏姐生了女儿,可是她在一次惊吓后,原本够孩子吃的奶水却没有了。对于
妻子那先天的没有奶水的女人,老李这个半个杂科大夫是没有什么办法,可是这
对于魏姐这样的情况,老李立马地弄出来一个方子,不单是让魏姐奶水很快就有
了,而且是奶水多的一个孩子根本就吃不完。
既然是老李弄来的方子,让自己的奶水多的没个办法止住,那老李这个刚要
断奶的女儿,就被魏姐抱过去给喂奶了。
一来二去,小竹都吃奶吃到三虚岁了,她才认下了魏姐这个二干妈后,她的
亲妈却远远地去了他乡。可怜的孩子!看着被妈妈留下的小竹,不光是小竹已经
认下的两个干妈很是心疼,几乎是天天都要抱抱小竹的,和小竹妈妈一个科室里
的另外的姐妹,也为此嘘唏不已。
就这样,这个时候的小竹,留在干妈身边的时间比在老李的身边时间还要多。
也就是这样,小竹认了三妈,那是因为这个干妈妈也有了孩子不说,而且防患于
未然地用了老李弄来那个催奶的方子,她也把自己孩子多的吃不下的奶水,都灌
进了小竹的肚子里。
最后,小竹有了四妈了,她也就到了五周岁的时候,才彻底给断奶了。
那个时候,老李去接自己的女儿回家住住,吃惯了奶的小竹就死死地腻住了
她的干妈,原因啊,就是回家哪怕是一个上午,她也没有香甜的奶水吃啊,那临
走的时候她还不把小肚子吃爆啊!
开始的时候,给小竹奶水吃的干妈还是避讳一下老李这个大老爷们的,把小
竹抱到一边去给喂奶。可是时间长了,在一起处的日子久了,都把小竹当成她家
闺女的干妈们,也就不在把老李这个大老爷们当回事了的不说,还在当着他的面
把奶头塞进小竹的小嘴里去的时候,顺道也问问老李:用不用也给你吃一口啊!
女儿嘴边漾出的奶汁,以及她的一只小手儿抓揉着的,和她另一只小手不吃
的却也要霸占着的殷红的奶头,如温煦的风儿,从老李的心头漾漾地流过……
小竹的四个干妈中,叫大妈的那个是因为小竹最先吃的她的奶水,而她们中
要说岁数最大的还是魏姐,她在成为小竹的二妈的时候,是由于她家里已经有了
一个三岁的女儿,还想再要一个儿子的了,才不想又生下了一个女儿后,她也就
顺道做上小竹的二妈。
小竹的三妈是个少数民族,而且是在清江省人口不足千人的傈僳族,她和小
竹的二妈一样,也是在符合国家计划生育政策范围内,生育二胎的时候做了小竹
三妈,不过她的第二个孩子是个胖胖的儿子。
做了小竹四妈的娟子,那纯粹是看着别的几个姐妹都有了干女儿,她眼热的
不行,而且和小竹亲妈关系最是亲密的她,才是不管小竹都三周岁多了,还是把
硬塞进小竹的嘴里让她叫干妈了,并且让小竹一直吃奶到五周岁的时候,她才意
犹未尽地给小竹把奶断了。
江中市的军区小学因为多年来的好成绩,成为了江中市所有小学中的名校,
而且那个时候老李还是军区小学的校长,于是小竹的四个干妈家的孩子,只要到
了上学的年龄,无一例外地都选择来军区小学读书了。
只是,军区小学距离小竹的气四个干妈家都比较远,所以她们的孩子在老李
的一再说服下,都选择在老李的家里寄宿。
也就这样年复一年的接送孩子,这样日积月累的接触中,老李和四个女人之
间,有了一种难以说清楚的默契。
是一个眼神的传递,是一个会心的微笑,在将近十年来的风风雨雨中,谁又
能把这些在记忆中轻易的遗忘?
女儿和她干妈的孩子们,都先后的去了市里的初中读书,这许多风雨中的记
忆,在忽然的一天里远离开老李和这四个女人后,让他们在心底中有了很无奈的
怅然若失的时候,也不乏有了一种解脱了的感觉。
是啊,一种天长日久蓄积起来的感情的默契,却因为种种无法逾越的原因,
要深深藏在心中不能流露,这是一种有些甜的期待,更是一种无奈后的折磨。或
许这样有一天早晚要到来的远离,是无从选择后,才可以解脱了的最好结局。
十几年是女儿这样被她们近乎于宠溺的呵护,现在时卧在病床上的自己,让
她们悉心的照料,只是这一次,那久久的,似乎已经淡了遗忘了的东西,就这样
的汹涌在闸门前徘徊,只要是那么一点点的留出的缝隙,它就要倾泻的奔涌了!
回避,任何理由也无法再去回避,也许大家都在期待某种的契机,一个放开
紧锁着闸门的契机……
纷乱的思绪在老李的脑海中轮转,深夜的病房的门,轻轻地被推开了。
模糊的只有一个大致轮廓的身影站在了床边,这样静静地看了自己一会儿,
她伸出的手开始为自己整理着被角。
微微闭着的眼睛,慢而有力地握着那整理被角的手儿,老李轻轻的唤着:
「娟子。」
身子震了一下,任由老李握着她手的娟子,眼睛在黑暗中闪闪的看着老李。
「在这儿睡吧。」
把娟子的手轻轻带到了自己的胸前,老李跟娟子说到。
没有说话,也一动不动,黑暗中的娟子,仿佛连呼吸都停滞了。
缓缓地的撑起自己的身子,一边拉着娟子的手儿,老李也轻柔地把娟子半揽
在怀里。
倚在男人的怀里,听着他微微急促了些的呼吸,轻轻地用自己被他握着的手
儿,在他的手心上不轻不重的揉捏着,娟子也在床沿边坐下了。
「娟子……」
老李唤着娟子的声音带着颤音,他的嘴唇也噏动着的贴近了娟子的颈边的发
际。
「嗯……」
娟子柔柔的回应着老李,她也半转过脸来在黑暗中仔细的看着老李的双眼。
看着,如无声流动着的水,在视线的交汇里,一点点把沉寂了,放在心底的
那份累积了十多年的默契,浸润了,唤醒了,并在夜的幽暗里,用一点点跳动起
来的火种,引燃了所有的期待。
炙热的嘴唇,叠交着缠绵,探寻的双手,没有目的,却渐渐激动有力的在对
方身体上触摸。
老李缠着娟子,娟子也缠着老李,亲吻着,抚摸着的他们,现在已经双双卧
在老李的病床上,你亲着,我吻着,在口舌极尽缠绵的交错里,他们贪恋地着对
方口中的津液。
老李身上的病号服是宽松的,所以娟子的手啊才是这样来回的几个揉弄,就
四敞八开的不成了样子。护士帽,散落在了枕边,合体的护士服上装,插进了一
只大手就少了多余的空间。只是,这合身也紧身的护士服上装里,却是连一件贴
身的也没有穿着,这弹性绵柔的,丰挺硕大的喂养过自己女儿的一双山峰,就这
样无遮无拦地对着老李的大手开放。
散开了的护士服上装,所有在黑暗中袒露出的一切,都沾满了老李贪婪后所
流下的唾液,在老李的牙齿轻轻啃着咬着这里每一个角落时,在娟子不可抑制的
呻吟声细细地滑出喉咙了,老李那一只已经急不可耐的大手,终于徘徊在娟子的
护士裙的边缘。
丰腴的双腿,抖动中时而夹紧时而绷直,才是沿着这双腿中间的快到根部的
轻轻往上一探,手指尖上居然有了毛绒绒的真实的接触!
居然……居然这护士裙内,哪怕是遮拦最少的也没有了!
做好一切准备,也为这样的准备提供了一切可能的方便!这是娟子,是这个
最后一个把女儿在自己家中接走的女人,对自己义无反顾的准备!
心颤抖了,心被最深的感动了,老李一头就扎进了娟子那被高高撸起护士裙
下……
「啊!啊……轻……轻一点啊……」
「用力!啊……不要……」
如被风雨摇曳了一夜的花朵,慵慵懒懒的娟子非常疲惫的在老李怀中睡去。
疼爱的轻轻问过她的额头,才觉察出肩胛骨那儿有了刺痛的老李,不由得苦笑了。
窗帘上已经有了一抹亮色,这时候该有凌晨四点了吧?想着也准备稍稍迷糊
上一小会儿的老李,才把被子给俩人盖好了,病房的门在轻微的开锁声传来后,
又被轻轻的推开。
可以依稀的辨认出进来的人是谁,老李刚刚紧张起来的心,也渐渐放了下去。
微闭着双眼看着来人无语的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就很是轻柔的走到了窗前,顺手
拉开半扇窗帘在那儿站着了,老李也轻轻抽出了被娟子枕着的手臂,没有声响的
披衣下了床。
第03章:我都看见啦(2)
和窗边的人并肩站着,看着晨曦燃亮东方的天空,有些话,说了也不能让人
懂,也有些话,不用说就能让人知道。
早晨金色的阳光有点刺眼了,稍稍蹙了眉头的魏姐轻声说道:「以后,好好
待娟子。」
「我会的。」
手在魏姐的肩头有力的按了一下,老李轻的话语中更多的是郑重。
「一会儿该拆线了吧?」
充分感觉到男人手上的力量,不自觉挺了一下腰身的魏姐,问起了老李的病
情。
「嗯,一会儿三丫来给拆线船。」
小竹的三妈,老李非常顺嘴的就呼了她的小名。
「那……那我先走了,过一会儿……」
娟子现在是睡着香甜,不过她总是要提前一会儿醒了才是的,不想姐妹之间
在这样的场面的下有什么尴尬,魏姐就想先回避上一阵子。
轻轻揽着了魏姐,老李看着有些意外的魏姐笑了笑说道:「娟子已经醒了,
你和她说会话吧。」
肩胛上的骨裂虽然不能让老李做大幅度的运动,不过这走到医院的院子里散
散步的,还是可以的,老李跟魏姐说完,就径直开始他的清晨漫步了。
「二姐……」
这算是被姐姐捉奸在床吧,那也就难为娟子自从认下这几个姐妹,还是第一
次如此低声下气的,所在被窝里恭敬的叫了声姐。
「行啦行啦,别弄这些没用的啦,你还是赶快从床上滚起来吧!要不,一会
儿咱们医院就会有特大新闻播报啦!」
很想就眼前的事儿,把这个说是妹妹,却一点也没个妹妹样的妹妹好好地戏
弄上一番,可是现在时随时都要有其他人来病房的时候,魏姐还是想自家姐妹的
事儿要在自家消化的原则,明知道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她撵着娟子赶紧起床了。
「呀~」也知道时间不由人,才是起身的娟子一个颤音的又坐靠在了床上。
「怎么啦?你不会……」
娟子怎么说也是一个孩子的妈妈了,这种只有是刚成了女人的处女,才会出
现的事情,怎么会在娟子身上出现?难道不成是老李在床上还有了什么特殊爱好?
还是这娟子不会是一时冲动,把那……那个的也当做处女的给奉献了吧?心中疑
惑大起的魏姐,快步走到了病床前。
「这个死老李!」
从半是敞开的被子里看了看自己红肿不堪的双腿之间,娟子一边喃喃着骂着
老李罪魁祸首,一边对走到床边的姐姐有气无力的说道:「二姐,你把裙子从那
儿递给我。」
上,小腹上那儿有点揉搓出来的红印子,是激情过后的见证谁都可以理解,
那就一定是娟子把那个给……没有什么青的肿的痕迹留在娟子身上,那说明老李
还没有这特殊方面的爱好!直接定论了娟子是因为什么才成这个样子,心中骂着
活该!又觉得娟子好笑的魏姐,拿过那丢在床下的护士裙,走到了娟子身边,就
要看看娟子新做处女奉献出的地方,被弄成了个什么样子。
「二姐!你……你这是干嘛呀?」
被魏姐翻过身后又是找着又是检查的,大惑不解的娟子急急的问道。
「没有啊……那是……」
同样也是大惑不解的魏姐,看到娟子那朵完好无缺的菊花后不由得嘟囔着,
把娟子放开了就问着她:「你那……那个没有被……」
「我的二姐呀!什么那个那个的!我说到底是咋啦?」
被神神叨叨的二姐弄得也很是糊涂,娟子就干脆光着身子往床上一坐,大瞪
着眼睛问着她。
「是……就是……」
虽然也是俩十几岁的孩子的妈妈了,可是这个东东嘛,魏姐是真不好说出口。
「哎呀!二姐!你就痛快的说,到底是咋啦?」
欲言又止的二姐,娟子急的是火急火燎。
脸上稍稍的不自然的一下,魏姐干脆伏在娟子的耳边悄悄嘀咕了几句。
「呀!你个死二姐!你咋这么能这么想啊!是不是你就和你们家那个这样的,
你就往别人身上想啊?你……」
被二姐的弄得大惊小怪的娟子,嘴上数落着她不说,干脆就和二姐打闹了起
来。
一阵姐妹的嬉闹,停下来的二姐更是不解的问道:「娟啊,那你没有被老李
弄……弄了那个的,你刚才到底是咋啦?」
「死二姐!你别装不好意思的老是说那个那个的!好像你是纯情小姑娘啊!
你就直接说:还能脏了你的嘴啦!告诉你!不是我的后面咋啦,是这里啊!」
数落着二姐的,更是像受了多大委屈的,火气上来的娟子把双腿稍稍的岔开
了,让二姐看看自己到底是咋啦。
「呀!」
那样的泥泞和红肿,吓了一跳的二姐叫了一声后,更是紧接着问道:「那…
…那老李是用啥弄……弄的,才把你弄成这样啊?」
「用啥弄的?你说用啥啊?还不就是老李的那……那个的……死鳖犊子!再
说啦,老李的那个你又不是没有见过摸过,你装什么装啊?」
一边小心的把裙子往身上套,娟子最不忘的是数落着自己的二姐。
「那……」
还想再问问娟子点什么的,可是见了娟子都是这样一副样子,二姐还是放下
了自己的问题,帮着娟子穿起衣服来。
围着医院的草坪溜达了几圈,老李回到了病房里时,娟子和魏姐都已经不在
了。看了看已经整理好的床铺,轻叹了一声的老李在床边坐下了。
缝合的伤口拆线,而且不是要命伤的伤口拆线,可是除了学校球队里那教练
和群小丫头没有来之外,凡是和老李关系完全亲密的大女人小女人的,一股脑的
全来了医院。
缝合的伤口有五处,而病房中一下子是不可能让这些女人都在场的,似乎是
非常默契的安排,所有的小丫头们,包括后来被接来的涵月和露露,都是看着老
李上身的三条伤口在拆线。而大女人们,则是看了老李半遮半掩的在拆线了。
有了愈合现象的骨裂还需要几天的调养,不过住不住院的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老李是想回家也行,可是医院和老李的女人们,都一致的要求老李,没有经过允
许,你还是在医院里多住几天吧。
下午是难得的清闲,因为在老李身边的那一众女人都先后散去了以后,就是
老李那个岳母大人,也陪着菲儿回去了。
都说人闲了会去看蚂蚁上树,现在身边一个人也没有的老李,也不例外地想
瞅瞅蚂蚁是怎么上树的。从病房里磨攸了好一阵子,想悄悄换下病号服出去溜达
一圈的老李,开始翻找自己的衣服。
把病房里所有能放衣服的地方都翻找了好几遍,除了贴身的找出来快一打了,
老李不管上衣还是裤子的,是毛也没见到一根啊?
老是不死心的老李蓦地想起来,似乎在病房的卫生间里有一个类似壁柜的柜
子啊!心下一阵窃喜的老李,连床下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都顾不得收拾,快步就
朝卫生间走去。
「这是谁在造反啊!」
老李穿都把卫生间的的门推开了,一个老李听着就头大的声音,在他的背后
响了起来。
「我想找点东西。」
定了定神,老李回身看着白天也是神出鬼没的岳母,言不由衷的说道。
仔细地看了看有点局促的老李,面无表情的菲儿妈妈扬了一下手中拎着的包
问道:「找衣服吧?你要出去吗?」
「过几天我们学校的女队要参见全省比赛了,我想今天下午也没什么事儿,
去学校看看她们准备的情况。」
只是想出去走一走,至于说到底要去哪儿,老李刚才是没个目的的,不过现
在面对菲儿妈妈了,老李的嘴一顺,就把女队的那帮小丫头拉来做成了挡箭牌。
「那你换衣服吧,一会儿我送你过去。」
在自己面前如被老师发现行踪的小学生一样的老李,不知道是气呀,还是要
笑的菲儿妈妈,强绷着一脸的面无表情,说着的把手中的包往床上一放,就转身
出了病房。
自己以前的亲家,是柔柔的很有点亲和力的,可同样是一个人,现在一升格
成了自己丈母娘的时候,怎么看怎么都有了雌性老虎的威风啊!没的脾气,也蔫
头耷拉脑的老李,一件一件的换起了衣服。
菲儿的车菲儿妈妈开,这在老李坐上去以后,看着,感觉着她从挂挡起步,
到给油加速,再到转弯上路,减速避让等一系列的,平稳的几乎让人感觉不到这
些的驾驶操作,真的让老李非常的佩服。
也是啊,一直也没见过菲儿妈妈动过车,可是人家一上手就如同从专业里来
过的那样,那可不是一般人都能做到的。
车开的的时速表指针在七十上了,不过这车开的真平稳啊!只是,比这更平
稳的是菲儿妈妈那一成不变的脸啊!于是乎,老李的身子是坐车坐的舒适极了,
而他心里的那份怵头,是要多压抑就多压抑了。
呵呵……找个话吧,不知道该从哪儿说,才让菲儿妈妈能听进去,想有个表
示吧,这太是平静的以后,老李觉得就是自己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会在此时
显得那么的突兀。
唉!说一千道一万,都是这好好的亲家你就好好的做吧,干嘛你要自降身份
的来做人家的女婿啊!可现在这女婿的也做到这份儿上了,老李还能出什么幺蛾
子吗?
七八分钟沉默的车程,在车内非常舒适的二十二度的温度下,老李冒出了一
头汗。不为别的,是坐在后座上老李通过后视镜观察菲儿妈妈的时候,菲儿妈妈
不知道是看后面的车呀,还是觉察出有人别有用心的在对她窥视,她就时不时的
轻轻挑一下眼角的在后视镜上扫视那么一下,而且她就是扫视的时机也真是准了,
不管老李是多么小心多么快的看了后视镜一眼,老李都要对一下菲儿妈妈那挑了
一下的眼角。
无奈啊!是被那挑了的眼角给逼的无奈啊!后半程一直数着路边有几棵树的
老李,终于看见他们学校的大门了。
「五点钟我来接你。」
又是在后视镜里挑了一下眼角,菲儿妈妈在老李嘴皮动了一下后,先开口说
了。
是不是给菲儿妈妈嘟囔了一句谢谢,老李自己也没有听清楚,下了车的他伸
手擦了擦脑门子上的汗水,老李走进了学校的大门。
轻轻走进了篮球馆内,熟悉的篮球击地声,女孩子们传接球之间的呼喝声,
还有欣儿和米教练不时喊声里,才离开这里几天的老李,静静的微闭上双眼,用
心感受着熟悉的一切。
一阵的寂静,仿佛这篮球馆内所有的人,都一下子消失了一般。非常疑惑的
睁开了微闭着的眼睛,谢欣和米教练打头,女队所有的女孩子们排成两排的,站
在了老李的面前。
稍事的错愕,温煦的笑,就浮现在老李的嘴角了,他舒展开双臂把双手张开。
也是微笑起来的谢欣,第一个迎着老李张开的双臂走了过来。
拥抱,用真心开始的拥抱,让谢欣微微啜泣的,尽情把自己投身了进来。
一个意外的,如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了老李的脸上,谢欣带着一点调皮的笑
的离开了老李的怀抱。
轻轻的推了一推,脸上飞出一点绯红,也有那么点不自然的米教练,身子紧
张了些的顺势开始了由老李主导着的拥抱。
没有开始的时候,这样的拥抱让米教练多少不大适应,不过一旦过了开始的
那道坎,成熟女人在放开了自己的时候,居然把低垂了一些也忽然更红了一些的
脸儿往起一扬,一个比谢欣更快了的吻,落在了谢欣刚才吻过了的地方。
哈!和着女孩子们的喝彩声,脸上已经完全红透了的米教练,拉着谢欣就疾
步的走了。
「李老师,谢谢你!」
高大的雅柔,在女孩子中第一个开始拥抱老李的时候,更是被真诚的谢意表
达了出来。
「傻丫头,和老师不用说这些。」
需要把手抬高许多的来抚摸着雅柔那带着汗水的发丝,老李柔和也爱怜的回
应着她。
「谢谢,是我跟李老师要说的,这,是我要向老李表达的!」
稍稍低着头看着老李,雅柔干脆的说着,她那柔软丰润的嘴唇,深深地吻在
了老李的嘴角边。
「雅……柔……」
大胆的女孩子,让老李在稍稍避让的时候错动了他的脸时,女孩那执着吻着
他嘴角的,就这样一个谁也没有准备好的,错动在老李的上。
都这样在一个巨大的震动中一动不动的定住,一片寂静中只听见彼此怦然心
跳的声音。非常近的彼此注视,眼前的人儿的样子恍惚间朦胧了起来,没有人再
去躲避,也没有去想为什么,意外开始的,却在这彼此朦胧的视线里继续着的真
实的吻,在追逐的唇间流淌。
于莲是第二个上来拥抱老李的女孩子,让老李和黑丫头都意外的是,在队里
除了上场打球时,凡事都在最后才出现的黑丫头,被田甜和张楠以及其他一众女
孩子簇拥着,来到了老李的面前。
出事儿的那天,老李死死不退后半步的身后,就是雅柔和黑丫头站着的地方,
她俩是最清晰的看见,一个男人挥舞着手中的家伙,最是玩命的一次次的挥击,
也同时看到一处处的血渍,把这个男人的身体晕染。
可以说,那天所经历过的一切,在这俩女孩子的心中,都刻下了深深的印痕。
这样的一道痕迹,也许不会如传说中那样在情窦初开的女孩心中,绽放出一瞬间
就相许一生的爱的火焰,但是这样一个男人的背影,有如父兄一样的保护,会让
经历过的女孩一生都来记忆。
今天这个意外的相见,今天这样被雅柔和于莲带动起来的,一种无法说清楚
的东西搅动了心底,那荡漾着,却无法抓住的别样的情愫,让一向心中非常干净
着黑丫头,头脑乱乱的不知道该如何对应。
温暖的大手,力量的怀抱,在整个校女队中唯一个比老李矮上一点的黑丫头,
迷蒙地悄悄地抬起了一点,一直垂的很低的小脸儿。
黑的,泛着光华的脸儿此刻挂满了迷蒙,那……
第03章:我都看见啦(3)
车停在一片的树荫下,川流不息的人群车流在车窗前来了又去,坐在车里的
菲儿妈妈,却对眼前的一切仿佛一点感觉都没有。因为这个时候她的眼前就会飘
起,她离开三十三中学时从倒车镜里瞥见的,一个大男人在阳光下擦着满头汗水
的样子。
怕自己居然能怕成这个样子?而且还是一个据说要当上英雄的大男人?轻轻
摇了摇头的菲儿妈妈,在脸上也浮出了一抹有点苦涩,有点复杂的笑意。
女儿有了情投意合的爱人,而且在女儿大学毕业的时候,她也把这个带着一
点腼腆的大男孩领到了自己的面前。
学识,谈吐,修养,以及家庭条件等,这个稍稍还在腼腆的大男孩,很快就
得到了自己的认可,即使再过上一段日子,他要把自己的女儿娶走,带到一个离
自己身边要几百公里以外的城市里去生活。
认识了女儿带回来要做她一量生伴侣的大男孩,几个月之后,自己也见到了
这个大男孩的家人。
一个看上去年轻了一些的父亲,一个小脸儿上总是有着甜甜笑容的妹妹,他
们是来和自己商讨自己女儿和那个大男孩婚事的。
如期而至的婚礼,守在自己身边二十多年的女儿,终于去那个几百公里以外
的城市,来继续她婚后幸福的生活。
生活的下一刻会是什么?谁都无法说清楚。就如女儿的婚姻,才是四年多的
时间,居然在发生了那么多事儿以后,成了到了现在也无法让自己完全接受的变
化。
从儿媳妇的身份,转而成了两个孩子的后妈不说,再过上几个月,女儿自己
也要真做一个妈妈了。可是女儿身份这样的一个变化,却注定要让她一生都去背
负一个无法对任何人说出的重压,一个可以让人瞬间粉身碎骨的重压。
面对着一切,女儿出乎意料的坚决和从容,让自己这个当妈的在为她揪心担
忧的同时,更是为她所经历的事儿不平和愤怒!
凭什么你儿子狼心狗肺的无情无义,换过来你这个当老子的又包藏祸心的卑
鄙下流!难道这一切都是菲儿上辈子欠下你们这父子俩的吗!
然而,自己的担忧和愤怒,在女儿那样的痴心和袒护下,都变得无可奈何,
也无从找到一个发泄出来的途径。
是什么迷住了女儿的心?让看不清她眼前的一切!难道就是一个因为一个老
男人所说的甜言蜜语吗?可是自己把发生在女儿身边的事儿,前前后后的仔细梳
理了一遍,再加上自己对那个无比厌恶的老男人进行观察,自己尽管不愿意相信,
但事实却真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女儿,付出了她所有真心的女儿,是不顾一切的爱上了一个比她母亲年纪还
要大的老男人!而且这一切从女儿话里话外透露的信息上表明:她不但甘心如此,
还……还是她在倒贴给人家!
是一个相貌不出众的老男人很有魅力吗?
我怎么就一点没有发现!
是一个老男人用他的事业辉煌和果敢的个性吸引了女儿的视线吗?
就他现在做的那个摊场,以及他在自己面前如耗子见猫般的死相,他有什么
能吸引住女儿的视线啊!
这几天来自己把一切再仔细想想,而且是放在冷静下仔细的想想,自己居然
会得出一个让自己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的结论来。
女儿和他的开始,是女儿在经历过大痛大悲后,在一份不该有的感情,因为
一个该死的偶然原因忽然而至时,想为自己的伤痛找一份可供寄托依靠的女儿,
有了不计后果的选择。
只是在女儿心中的伤痛渐渐的埋藏,当女儿也开始认真的面对她在伤痛过后,
新开始的选择的了,她的心也从开始的带着怨愤赌气的掺杂中,做了彻底的审视。
也就是这样的从心底开始的审视,女儿用她今后的一生做出了选择:一生无
怨无悔的去爱一个本来不该,也不能爱的人!
那这个让女儿一生无悔爱着的人呢?
他比女儿更清楚,他和女儿做出了这样一个选择后,他们将要面对的一切。
可是话也说了,他为什么也要在明知道后果的时候,还要这样做?
为什么?
是为了女儿的青春美貌?是为了一时的头脑发烧?还是说为了那他和女儿发
生的那次该死的偶然事件,而在愧疚中不得已才做出了选择?那……那不是他为
他那个没良心的抛弃了菲儿的小畜生,出于一种要补偿什么的心理,来勉强做出
的选择吗?
是女儿的美貌,不过没有了一时的头脑发烧。是在那次偶然事件的开始的愧
疚,也是真心想为儿子的做法来彻底的偿还,只是这些都交织在他对女儿的爱怜
呵护里。
一点一滴的看着,自己看到了他对待自己女儿的一切!是啊,就如他在自己
面前那样的小心翼翼,都是源自己女儿。
怕了,让女儿再受到一点点的委屈,怕了,让女儿感受不到一点点的幸福,
也就由此,他一个大男人的,怕了自己。
他怕了,让女儿在自己面前因为他的缘故有了委屈,他怕了,有了他的出现,
让自己和女儿之间产生出隔阂,他更是怕,在所有的压力面前,自己会让女儿做
出不是就是的选择来。
是所有的怕了,让他什么都没个边际地宠着溺着女儿,是所有的怕了,让他
在自己面前一点也没有了一个男人的样子。
一个女人,一生或许有着无数梦想与渴望,但是最真实的,是让一个时刻宠
着溺爱着你的男人,轻轻挽起的手,与你一生一世的走。
脸上笑意中的苦涩,是女儿这样的选择真是太艰难了,而复杂的,是为了一
个人这样宠着溺着女儿,让自己感觉到女儿的幸福吗?还是说,自己还在一点的
不情愿接受中彻底的妥协了?
或许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女儿的选择已经不会改变,不管她是对
的还是错的,自己这个当妈的说了妥协还是无奈也罢,自己都会和女儿站在一起
的。
女儿的身子一天比一天重了,可是那个说一辈子都要宠着溺着女儿的人,却
在前几天差一点就撕毁了他给女儿的承诺!
女儿在得知这件事的当时就晕了,等她才缓过一点劲儿的时候,她就疯了一
样的要去医院里看他!那一刻,女儿这份真实流露的感情给自己的震撼实在是太
大了,而且那个差一点要撕毁了给女儿承诺的人,却在这个时候让人无法把他恨
起来。
是啊,一个男人,不管这件事儿是大了还是小,也不要说你还有多少东西需
要背负,该你站出来担当的那一刻,你是绝对没有理由去回避的。
也就是从那一天起,尝试着用另一种态度来对待女儿他俩问题的自己做出一
些改变。
怀着身子的女儿不能太过劳累,想改变一下自己和他之间相处气氛的自己,
就来到医院替女儿照顾起了他。可这事儿吧也太让自己意外了,他一看见自己就
浑身哆嗦,而且是愚蠢的就没有看出来自己来医院的目的,就是想做出一种缓和
的态度来。
难道非得自己把话摆到了明处,那个蠢家伙才能明白自己现在的态度吗?可
自己已经把态度拿出来了,你那个蠢货自己看不出来那是活该!想让我跟你说说,
你等着去吧!
不过,每天能看看那又蠢又傻的样子,这生活上乐趣也蛮多的嘛……
嘴角上一个瞬间牵出的笑,习惯的也有点反射的用眼角又瞟了一下后视镜,
空空的车后座上,没有了那个又蠢又傻还满头流汗的影子,在一种淡淡的心情里,
菲儿妈妈慢慢的发动起了车子。
起哄了,架秧子的,不怕天下乱的于莲和怕天下不乱的惠敏,搅动一群青春
激扬的女孩子们,掺和到老李和黑丫头的拥抱里,一个瞬间,就让即使如刚才于
莲和老李有些热的拥吻,也没有完全煽动起来的暧昧的,乱乱而起的气息,疯一
样的席卷了这里的每一个人……
人妻已经开头……
迷乱也不是头一遭……
下一步该……
怀中的黑丫头还没有放开,惠敏和于莲的一左一右,已经连同她和老李一起
的抱拥住。拥挤着,压迫着,那还矜持着与老师之间即使在拥抱中,也刻意保持
的不易察觉的一线间的距离,彻底地消失了。
拥着抱着,更是紧紧挤压着自己的姐妹,如两团热烈躁动着的火焰,不仅是
她俩自己在这样的热情里尽情燃烧,释放着少女的情怀,她俩还同时把拥抱着自
己的老师,那身体里藏着的热情也一并点燃了,就让自己这个处在熊熊涌动着的
火焰中心的人,最深的体会到此刻激情燃烧的热度。
身体被完全挤压进了老李宽厚热烈的胸膛,不止是两个姐妹缠绕自己和老李
的手臂,在这样的拥抱中不断的收紧力量,同样被感染了的老师,也是最直接怀
抱着自己的人,在抱着自己让自己渐渐有了点呼吸都困难了的时候,他原本是拥
在自己腋下且环到自己背后的双手,一点点地勒紧了自己的似乎还在无意识的开
始了,让自己有了战栗的抚摸。
肩背上大手的手指几乎隔着衣服的抓揉进了自己的肉中,紧紧贴着老师的胸
膛里,当自己那作为唯一支点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且唯一可以不让自己在老师的
胸膛上,让自己的与他摩擦起来的手臂,在越来越紧,越来越力量越大的挤压中,
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了,处在火焰中心包围的自己,也被这燃烧起来的热情,烧去
了最后一点支撑下去的意念。
软了没了力气的手,似搭似歌缠的扶在老师的肩头,两个彻底没有了支点存
在的,就越摩越紧的在相互间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火焰的炙烤,让自己眩晕,当更多的姐妹也如投身到火焰中的柴禾那样,紧
紧的加入到这拥抱的圈子里来时,那带着无穷力量的挤压中,那和最强烈的摩擦
里,让完全战栗了的自己有了极度窒息了感觉。
低垂在老师肩膀下的头摇晃着来减轻头脑中的眩晕,如脱水了水的鱼儿那样
竭力张开了嘴的,大口的吞咽的空气,来赶走让自己战栗了,也渐渐让自己有了
要疯狂的窒息!
眩晕,没有在晃动减轻一点,窒息,却在自己越是急促的呼吸间,躁动着身
体内的每一个在极度缺氧下要炸碎了一样的细胞。
啊——心底中一声挣脱的呼喊了,自己低垂在老师肩头下的头猛地扬了起来。
瞬间在自己的眼前,是不知什么时候挤在了老师侧身后的吕娜,在与老师嘴
唇绞缠着嘴唇的,在湿的不再湿亲吻!
目瞪口呆!大脑也一片的空白。
一条亮晶晶的唾液的水线,从吕娜和老师亲吻分开的嘴唇间一点点的拉长了,
又在瞬间后断落。吕娜在意犹未尽的喘息里,还用她粉色的小舌头轻轻地转着她
嘴边舔了又舔了,老师那厚的,沾满了湿润唾液的嘴唇,已经转而离自己的脸近
的不能再近。
不知道躲避,在害怕了期待了战栗了的犹豫的一瞬间,那厚的,霸道的,却
真实的温柔的老师那湿润的满是唾液的嘴唇,重重地吻在自己的嘴唇上。
呜—的短促的一声惊呼被老师的嘴唇,堵在了自己的喉咙里,仿佛间世间一
切都从身边意识中消失了的自己,在浑身震颤了僵硬里被直直的定住了。
初吻,少女的最初次的吻,就这样在自己没有一点心理准备的时候,悄然地
在自己十七岁时的夏日里降临了。
僵硬吧,是因为突然降临的少女的初吻,让在震惊后的茫然间不知所措。
躲避吧,是初次的吻的自己,对着霸道的,让没有丝毫准备的自己,做出的
最本能的回应。
笨拙了,生涩了,是交织了少女心底的害怕与期待之后,让自己无法也无从
抗拒了的时候,在被动的接受与挣扎间,让自己开始一点点地感知,那个不知道
是什么就藏进了自己心底里来的男人,带给自己的人生中第一次的爱的体验。
迎合吗?是这男人贪婪了霸道了的舌头撬动了自己的嘴唇,扫过了自己牙龈
了,又在自己的齿尖流连不已的时候,自己才开始吗?
投入吗?自己的舌尖被他死死的着,自己嘴中渗也渗不玩的津液被他大口的
吞咽了,自己仿佛什么都不用的想的,让自己的羞怯了试探的舌儿,游移如触须
一般的在他的嘴唇与舌头间点点触触地接触了,交织了缠绵了,直到自己吞咽了
他口中的津液,直到自己肺中那一点儿积存的空气也被吸干了,直到所有围在自
己和他身边的姐妹祝福了,还要带着戏谑的笑声尽情四起的时候,挣脱他还是那
么贪婪霸道和愈发温柔了嘴唇和舌头,自己一头就扎在了他的肩窝里,许久都不
肯把头抬起。
是休息室?当自己完全看清楚眼前的一切了,自己和所有今天在场的姐妹们,
以及让自己看了羞羞了的他,已经置身在这里了。
一个,或是两个三个的姐妹,轮番在了他的身边。或是他了,也或是他身边
的姐妹,他们笑了,他们低语了,他们还……
有点酸酸的东西,颤动自己的心房,有点涩涩的苦味,让自己这样的品味。
想着就此走吧,想着就把突然降临了,又在酸涩中煎熬自己的东西,还如起初时
那样地重新藏进心底的,去一点点把他远离,再一点点的把他和这一切都去忘记。
可是,自己的脚步为什么就走不出?就这样地难耐地煎熬着,还期待地失去
了自己一样地坐在这里等待。
亲吻了,了,姐妹们和他都没有再多有些什么,只是他们之间那样自然而然
的亲昵,那样彼此能读懂对方心底的熟悉,在如针一样刺痛了自己的初次绽放了,
就没有了结果的心的时候,也让自己做出了一个痛苦的,也必须要做出的决定:
走吧,学会了远离与忘记的走吧。
温暖的大手,柔和的气息,那个才是熟悉了却也是陌生有力的怀抱,再一次
在自己即将起身离去的时候,把自己环抱了。
没有问过自己为什么要走,没有说为什么又在这个时刻让自己留下,摸着自
己的齐耳的短发,也用另一只手摸着这个时候把头枕在他腿上的雅柔的脸儿,他
一点点地说着他自己,也一个个地说起了这里的每一个姐妹与他亲昵和熟悉的过
往。
听着的,被他抚摸着的,被酸浸透了心房又是颤了,被涩涩灌满了苦味的心
绪,现在也开始了飘动。渐渐地,他爱怜了自己的一个轻吻落在了自己额角,渐
渐地,抚摸着自己短发的手指,柔柔间擒住也揉捏住了自己耳垂,轻轻的眼角扫
了一下的,一阵震颤的自己看见,他那另一支抚摸在雅柔脸儿上大手,现在已然
在雅柔胸前的运动衣的下面,清晰的呈现了它揉动着的样子。
跑!是自己在眼前一幕的震惊后本能的意识。
可是,捏着自己耳垂的那只手滑在自己肩头的一紧,又是落入那陌生有力怀
抱中的自己,就失去了离开的机会。
第03章:我都看见啦(4)
谢欣和米教练前后脚的回来了,从队员休息室里已经出来了一会儿的队员们,
正在老李的指导下做着分组练习。看到两位教练的出现,老李就走到了她俩的身
边。
「队员们的情绪很好,状态也都保持的不错,谢谢两位教练。」
一一握着两位教练的手,老李由衷的感谢着。
「这可不是我俩的功劳,是这帮丫头们那天去医院看你醒过来了,回到队里
后就闷着头加着劲的开始训练。这不,这帮丫头这样一来,我和小谢每天就是来
这边看看,基本上都没的干了。」
边说边把老李握着的手稍稍用力地抽回来了,米教练的俩眼睛在老李脸上扫
过了的,接着说道:「看来呀,在咱们队里的这群小丫头的心里,你这个校长的
份量要比小谢我俩这教练都要重啊!」
「呵呵……米教练,我可不这样看啊!我看咱们队里小丫头们是真的很服气
你和谢教练的,要不以前我也来队里的时候,她们就很少这样自觉的训练,而现
在我这才几天不在,她们对训练队这样自觉主动,这一定是你们两位教练的功劳
啊!」
说着,米教练那刚抽回去的手儿又被老李紧紧握住了,老李接着说道:「真
的对米教练表示感谢呀!这不但是队里的小丫头们这样想的,我本人更是要感谢
你呀!米教练,谢谢!」
嘴上一个谢连着一个谢的,咱就在脸上一下子带出了红晕的米教练,极力在
抽回被老李紧紧握着的手了,老李的手适时一松开的,更是在最后连出的谢谢里,
情不可制地一个比握手更紧了些的拥抱的,把米教练紧紧地拥抱住了。
「老……老李……你……」
这样忽然来了的热情,似乎是真把米教练给热的够呛,要不她嘴里急急的说
也不知道要说什么的,怎么还尽力扭动身体的满脸都是红成了一片。
「凤英,真的谢谢你。」
轻柔的,男人那真诚也非常带着磁性的声音,在极力扭动身体的米教练耳边
响了起来。
刚才一个谢连着一个谢的,那是里面玩笑的带着些许着的意思,现在只是一
个轻轻的声音,却让米教练感受出了这从内心里发出来的东西。
不在尽力的扭动身体,微微垂下一点的脸儿的时候,眼角上一抹复杂的神色
飞快地扫过了老李注视着她的双眼了,米教练就安静地接受了一个男人的拥抱。
双手轻轻的拍了拍米教练的双肩,一个轻的也快速的吻滑过了她的脸颊了,
松开了她的老李转而走到了一直笑盈盈看着他和米教练的谢欣面前。
同样的一个拥抱,同样的说了谢谢,刚松开了谢欣要再说点什么的老李,却
看着谢欣在用眼神不住的给他示意着。
一回头,老李看见了菲儿妈妈已经在训练场的门口那边,朝着他们走来了。
暗暗在心中念着庆幸的阿弥陀佛,老李一边悄悄地擦着头上冒出来的冷汗。
也是啊,刚才老李要是再有点什么来表示热情的语言动作,被菲儿妈妈看了听了,
那老李要面对绝对不会只是每天要看看菲儿妈妈那没有一点表情的脸了。
微笑着的菲儿妈妈,与谢欣和米教练都打过招呼的也顺便说了,老李没有经
过医院的允许而擅自偷跑出来的,现在他是该回去的时间了。
好像和约定了回医院的时间还差十几分钟吧?老李在心里一边嘀咕着,可是
脚下却一点也没停着的,跟在菲儿妈妈身后往校园外走着。
「你和你们学校里的老师的感情都很好啊?」
已经看到菲儿妈妈停着的车的时候,没有回头的菲儿妈妈用不大不小的声音
的问道。
「嗯……是啊,我们学校虽然还有很多困难,不过我们学校里同事们之间的
关系都非常好。」
嘴上迟疑了一下,脚步稍的一顿又慢慢跟上了,老李如字斟句酌般的缓声回
答着。
「好像你们学校里每个女老师都对你比别人好啊?」
还是不高的声音,菲儿妈妈和老李差不多的语速一边问着,一边把脚步停住
了。
呃!有点走神了老李,暗叫了一声的赶紧定住,要不,他就直接地撞上了已
经停住脚步的菲儿妈妈了。
「啊……我……我们学校的女老师对……对我和其他同事都很好的,因为大
家都在一起工作的嘛。」
需要谨慎的措辞在准备不足的时候,难免有点磕巴,不过老李还是基本上把
问题回答清楚了。
「是吗?那你们学校女老师的待人可是够热情的啊!是不是和她们相处好以
后,不管是谁的话都可以互相拥抱一下?呵呵!你们学校女教师的素质真不错!
能这么熟悉和熟练使用西方人的礼节呀!」
从菲儿和妈妈坦白了她和老李之间的一切之后,转回身面对着老李的菲儿妈
妈,第一次在问老李事儿的时候,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
慢的不变的语速,眉角上挑腮边扯动着出来的笑容,比问着老李的问题更让
老李同志心惊肉跳!一阵急速的咳嗽里,老李咳的脸都变了颜色。
「哟!风大被呛着了吧!那你以后可要小心一点啊!既然你们学校的女教师
对人都这么热情,我想我以后会经常来你们观摩学习的,看看怎么才能学好用好
这么热情待人的西方礼节!」
看着眼前咳嗽的堵嘴捶胸的老李,菲儿妈妈自顾自的说着的,还在最后的表
述中充分使用了一字一顿的逻辑重音。
没有在理会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不咳嗽了老李,转身到了车跟前,菲儿妈妈
一拉车门就上了车。
船破旧破一点吧,可是忽悠着一下子就平地而来的一阵风浪,却着实大了一
点吧?不过这也是的,人家菲儿妈妈把你老李刚才坐下事儿看都看在眼里的,不
是才就问一问的说要来学习一下嘛,你老李还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没看见人家菲儿妈妈的车还在等着的吗,老李赶紧快走了几步的上了车。
看见了,只是点了那么一下的,不过这一切都不能说菲儿妈妈会没有什么别
的想法。能就此稍稍解释一下吗?那是在现在就解释的?还是延后一点时间再做
个说明?老李上车后开车就走的菲儿妈妈到现在也一言没有,可是老李自己却由
此想了许多的问题,难以拿定主意的时候,坐在后座上的老李又是悄悄抬着眼皮
的,朝着车的后视镜上瞄了过去。
一双似有似无的眼神,正好捕捉到了老李悄悄看来的眼睛,心神的一怵,老
李的眼睛立即在后视镜里逃向了车窗外。
怵了的心稍稍的平复了一些,不知道是为什么的,老李那在车窗外茫然徘徊
了的眼睛,不受他支配的又悄悄地扫向了后视镜。
依旧是那双似有似无的眼神,就是这样飞快从后视镜里扫过,却仍然让老李
的眼睛被捕捉了,再送着它更快的去逃脱。
往复伊始的循环,捕捉到逃跑的交替,似有似无的眼神一点极难察觉出的柔
和,无声的有了丝丝的端倪了,老李的眼睛也在这样的时候,在后视镜上停留上
了那么三两秒的时间。
眼神里非常用心才能体察到关的丝丝的轻柔,卸去了压迫着逃跑的怵意,看
着后视镜里的眼睛安静地渐渐开始清澈。或许有一种的解释是无言,或是有一种
承诺不需要声音,安静清澈的眼睛就这样看着那柔和的眼神的几秒钟里,许多天
来想说无法来说的,想解释也不知该从何解释的一切,就这样无语无声地都传递
给了彼此。
一点的歉意,一点的承诺,一点的感谢里,老李安静清澈的眼睛轻轻从后视
镜里再一次的离开,收回了似有似无的柔和的眼神了,菲儿妈妈的车更平稳的开
了起来。
「老李,该吃饭了!」
病房的门一开,面无表情的菲儿妈妈托着餐具盘走进来,带着生硬的说道。
老李和菲儿妈妈才回到病房里没有几分钟,一个老李在成教中心认识的人,
就和两个老李不认识的人,进了病房里说是来探望一下受伤住院的老李。
吴彤,43岁,现任江中市工商局副局长。她与老李认识的时候,是已经当
上工商局了副科长她,在读函授本科。在与老李认识了以后,由于几次见面老李
觉得她这个还不错,在吴彤函授本科毕业后,老李不但帮她拿到了学士学位,还
通过清江大学的教授,引荐她读上了在职研究生。
要说到现在一直和老李保持着联系的吴彤,在老李受伤住院的时候来探望,
于情于理都说的过去,可是现在和她一起也是说来探望老李的另外两个人,老李
是实在想不出他俩来探望自己,是老李从哪里攀上的关系了。
市工商局局长马学峰,市工商局办公室主任曹丽颖,这俩老李活了半辈子第
一次见其人知其姓的人,现在就坐在老李的对面,而且就是这样仨人吧,在老李
的病房里一坐就坐上了一个多小时。
礼貌是一般人都要有的,况且菲儿妈妈还是很知书达理的女人,那就更不要
说了。只是这再是知书达理的,要是面对上仨就在天南地北一堆,东拉西扯的一
通,也说不出究竟要说些什么的人啊,菲儿妈妈一副好性子的女人(当然,在老
李惹着她老人家以后除外)终于出去在拿餐具回来的时候,把脸一沉就沉若北海
的冰山了。
盛夏时节里,要是屋里的温度一下子就降到了零下三十几度了,好像是个人
都会受不了的。于是刚才还和老李聊的热气腾腾的三位客人,立马就起身告辞走
了。
咣!不锈钢餐盘敦在床边的卧式橱柜上。
呃—干脆就是不让人喘气了的,菲儿妈妈把餐巾勒在老李脖颈上。
「张嘴!」
坐到了床边上菲儿妈妈,狠狠地用餐勺挖了一大勺拌好了菜汁的米饭,举到
了有点手足无措的老李嘴边,在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来。
呃!是勺子头快堵到了嗓子眼了,才弄出的声响。咕—咕噜——慢慢地塞了
一嘴巴就没有了咀嚼的余地,拼了命往下吞的时候,通常都是老李现在这样的动
静。
伸脖子也有点瞪眼,差一点就缓不出气儿的时候,一只手就伸在老李的背后,
在前一下子还怒气的重了些,随着二呀三的接着锤着的,也愈发地轻了舒适了下
来。
一小口的米饭,一小口爽口的汤汁,一个又缓缓着语速的声音问道:「那个
工商局姓曹的办公室主任,你认识她吗?」
「就……就算认识吧。」
慢了一下的,老李咽下了嘴中的汤汁,说了个稍稍模糊些的答案。
「啥叫算是认识!认识就是认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是不是一有了点隐私
的事儿了,就给打马虎眼啊!」
眼角大大的一张,随手就挖了一勺子米饭的菲儿妈妈,瞪着老李说道。
呃!条件反射了的,菲儿妈妈手中那一大勺子米饭才离开餐盘,老李已经提
前有了反应。
「到底是怎么认识她的啊?」
抿着嘴角的扫了老李一眼,一大勺子米饭轻抖了几抖成一小勺的,菲儿妈妈
也语速低了慢了的平缓的问道。
「她……她在军区小学上小学的时候,我是她的班主任。她小学毕业以后因
为她爸爸,就是以前军区的曹政委,调任去了中央军委,她们家也就跟着搬走了。
这些年我和曹政委没怎么联系过,也不知道他家里的具体情况,要不是今天曹丽
颖说起来了,我还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认识我的。」
事情介绍了个大概,不过实话实说的老李刚落下话音,菲儿妈妈那抖成了一
小勺的米饭,感觉柔和了一些的送到老李的嘴边。
一小勺的汤汁,也在老李轻轻进嘴里后,就有餐巾轻轻拭了拭他的嘴角,菲
儿妈妈接着问道:「那你说她今天和她们单位来医院,就是来看你的吗?」
「前些天那个马学峰局长就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我想他的那个电话和今天来
医院的目的,应该都是我们学校的扩建有关系吧。」
菲儿的妈妈,是实实在在的家里人,所以老李就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如实的跟
她说了。
「你们学校扩建的事情不是都基本定下来了吗?那他们再提出来一些想法的
话,你打算怎么办?」
最后一勺的米饭盛好了,菲儿妈妈送到老李嘴边也顺便问着。
「我们学校的扩建的具体项目,现在都交给了大梅和清雨联系的鑫瑞公司来
做,学校就不会再去插手了,如果他们有什么想法的话,我会转告他们和鑫瑞公
司商议的。」
后天就是三十三中学和鑫瑞正式签约的日子了,而且从清雨和大梅反馈回来
的信息看,这件事已经基本成了定局,现在不论还有谁想利用职中出让出去的土
地,老李知道自己没有,也不需要有这样的决定权了。
这很简单,因为职中出让的那片土地所关系的,已经不仅仅是半个多校园的
面积了,那几乎可以看做是一整条街的开发利用,凡是想在这样一张大饼上伸嘴
吃上一口的人,都不是说老李以及他所在的三十三中学这个层面,可以来说行或
不行的。
有了自知之明,也最想为学校争取到更多一些的利益,所以不管是签约以后
哪个想伸嘴来的人在尽情折腾,清雨和大梅赚上个嫁妆钱是没有问题,那其他的
事情都和老李没关系了。
只是,这个合约毕竟还没有签下来,所以变数也就是存在的。有了清雨和大
梅在牵头这件事,清江省省内能在给老李和三十三中学产生压力,而使事情产生
变化的因素是没有的,那最大的变数可能是来自鑫瑞公司那边,从今天这多年没
有的音讯的学生的出现,或许关于鑫瑞公司的变数,现在已经开始了。
轻轻解去了老李围着的餐巾,再轻轻收拾了餐具的,菲儿妈妈一点也没有打
扰想着事情的老李,就拿着餐具出了病房。
鑫瑞公司?曹丽颖?或许还有更多的人?如果这些事交织上那么几次,三十
三中学自身能得到的利益或早或晚一天的都丢不了,可是这样一来就要把事情给
耽误下来,那老李已经制定好的三十三中学发展计划,也将因此受到极大的阻碍。
这才真让人闹心啊!
心里长叹了一声,老李仰身躺在了床上。
第03章:我都看见啦(5)
一只纤细温润的手,在拉着被角给老李压好的时候,轻轻地触到了他颈间的。
侧身躺着,也一直在想着心事儿,恍惚间觉得天色很晚了,当老李感觉到身后有
人的时候,他以为是晚上值班的娟子来了,就想也没有想的反手轻轻一握,那刚
要离开的颈间的手儿,就被老李握住了。
握着的纤柔的手一顿,隐隐地还有了要挣脱的意图,心里稍加疑惑的时候,
老李的鼻子也嗅到了一点淡的也非常熟悉了香味。
医院工作的人,即使非常的爱美的女医护人员,一般也不会再工作期间让自
己身上带出香水的味道来,而这样一股子的让自己非常熟悉的香水味道,现在已
经像雷劈一样在老李的脑子里炸开了!
闪电一样的松开了,跟着就有点手忙脚乱的爬起了身,神情好不尴尬的老李
面前,收回了被老李刚握过了手的菲儿妈妈,这如许多天以来就一直对着老李一
成不变脸色,在稍稍不自然中还带着一抹淡淡的红晕。
「刚吃完饭就不要躺在床上或了,还是出去走走吧。」
不自然的神色瞬间的消逝,那淡淡的红晕仿佛就不曾有过,脸色又是那样的
一成不变了,菲儿妈妈对着不知道该什么的老李,提出了她的建议。
饭后百步走,也许要活到九十九。这句老辈子流传下来的话究竟准确不准确
的,依着老李现在的岁数,大约还要用四十年以上的时间来验证。不过就是还有
四十多年时间要走过去,那也要如现在这般,在夕阳的余晖晕染了西边的天边时,
在闲适了的微风里缓缓着踱步而行。
都没有说话,甚至都很少去看对方一眼,可是在青春悄然的走远,在岁月可
以去回眸,一份并肩走着的淡淡的闲适里,老李和菲儿妈妈在他们头上的天空中
有了隐约闪现的星光,又是这样无言无语的并肩走了回来。
半世的岁月沧桑已经走过,在每一天夕阳徘徊在天边时,我们都在一点点的
变老。晚霞里笑声回荡在天边的浪漫或许要在来世的回眸里寻找,积淀了,默契
了,无言了,轻柔了的星光,就悄然在肩头洒落。
「妈!」
「爸!」
一边的菲儿揽着了妈妈的一只手臂,那边拉着爸爸的手了,还是要带着蹦蹦
跳跳的小竹,在这时让无言了的星光瞬间灿烂了。
叫着阿姨的小竹,从老李的手边探头跟菲儿妈妈说着话,悄悄和妈妈耳语完
了的菲儿,挂着一丝笑的看了看老李。
病房楼的大门前,又同时微微转了头过来的老李和菲儿妈妈,在视线相互轻
轻的交错了一下后,就随着菲儿和小竹一起走进了病房大楼。
人去楼空,一般都要是秋风苦雨吹落一地的黄叶,这夏日晚上的清风也吹了,
时针转到了二十二点过了,老李在病床上有了孤枕难眠的意思。
这人吧,要是来了时候吧,这屋里挤得都快没有站脚的地儿了。可是也是这
人吧,你走一个就走吧,你说这一走就走的连一个人影都没剩下,你说这不是成
心在逗你玩儿吗?
要说这也是,老李自从小竹的妈妈远渡重洋走了以后,自己一个人在凉被窝
一滚就滚了十来多年。可现在不过才有了这么一两年的时间,才有了人来给帮他
暖了暖被窝的,而他也就这一个晚上要自己一个人睡了的,就清锅冷灶难熬的收
不住了,你说这不是很让人不解吗?
咋说不是呢,人就是这样一种爱忘本的家伙,受苦的时候啥苦吃着都能过活,
怕就怕了这才享福没个几天,一个本来不是吃苦的平常事儿,都让他觉得这世界
上苦事儿真是多的没法再多了!一句话说,人吧,就只能贱养活着,要不他就不
知道自己姓啥了。
又是一只手,也是在老李无心睡着的时候来,只是情节的变化让这只手伸向
了床头灯的开关。
轻微的开关闭合的声音,病房瞬间就在了黑暗里,独睡时习惯侧卧的老李微
闭着眼睛,在开关轻微的声响后带来的黑暗中老李说道:「魏姐,你过来了?」
一阵沉默,魏姐一声不响的在老李病床边上坐了下来。
「是不是想问娟子的事情?」
半坐起来身子,老李看着坐在床边的魏姐又问道。
老李第二任妻子雅柔叫自己姐姐,于是从她边和老李论着叫过来,比自己还
大了几岁的老李,也跟着叫了自己一声姐。可以说自己以及现在在医院的这几个
姐妹,只说年龄的话,都该叫眼前这个男人一声哥哥的。
只是这个叫着自己姐姐,却实际上应该算是个哥哥的男人,尤其是问到自己
关于娟子的事了,才真的叫自己不知道怎么来回答。
老李是个好男人,要说这十几年的交往过来,他更算的上是个好大哥。因为
从雅柔走后的这些年里相处的一点一滴里,这是自己和其他几个姐妹得出的共同
结论。
或许从认识他再到以后的接触中,自己一直就把他当做一个可以信赖的大哥,
即使是在知道雅柔和他离婚了,自己似乎也是抱着这样的心理来与他相处的。
可是在刚得知他受伤的时候,当这个消息让自己在心被撕裂一样的重击了以
后,这段时间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的自己,在早上见到他和娟子的情形了,一种新
的痛楚深深触动了自己的心底时,自己也终于明白了,与这个男人十多年来的相
处中,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把这个男人牵挂在了心里。
这样的牵挂,已经不完全是对待一个大哥那样亲情里的牵挂,它在不知不觉
中已然揉进了一个女人对待一个男人感情。
这感情是隐藏的,这感情是不知不觉的,只是一个偶然的机会里它忽然被唤
醒的时候,这样的突然这样的强烈,也更是一种难言的痛楚的包围之下,自己的
心彻底的乱了。
是啊,不该有的感情忽然的来了,而且是带着这样强烈的痛楚来到了自己心
里,这何去何从的夹杂,不管是哪一种的选择,几乎都不是自己可以承受的。
娟子,他现在又说到了娟子,和自己一样有着家庭的娟子,在作出了一个让
跟着痛楚的选择后,难道一点其他的东西都不顾及了吗?是啊,娟子有她自己的
家庭,而且在这些年里她家庭感情也一直都算不错,那她怎么就要有这样的选择?
那自己呢?自己也一样的有家庭,和娟子差不多的是自己的家庭感情也还是
不错,可是却为什么自己也会忽然之间,又对一个另外的男人有了这样的感情?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还有就是……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为什么要接受娟子?难道他就不知道
这样会对娟子的家庭有多大的影响吗?他真的就不顾及不担心吗?
「娟子的事儿群我不想多知道,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深深的看着黑暗中的男人,魏姐放缓了语气说道。
有夫之妇,不论老李和娟子现在的关系是由何而起的,那老李和娟子不管到
了什么时候,都必须来正视这个最关键的问题。从某种程度来说,也就是从魏姐
看来,老李对这件事采取了什么态度,也就从根本上决定了他和娟子之间的关系
该如何的走向。
现在要老李说是,这件事无非有三个选择方向,是娟子离婚,再和老李走到
一起;还是说娟子什么都不去做,她和老李之间的关系就这样半糊涂半明白的混
下去;再有权且把这件事当成一次偶然,就此以后一风吹它个干干净净。娟子要
离婚吗?那接着糊涂的混下去?还是……
魏姐简单的问题直指了要害,所以老李看着黑暗中坐在自己面前的她,沉默
地思考着。
离婚!对于娟子那婚后一直应不错的家庭生活来说,有点太突兀了,也更是
让其他人看来有点太过难以理解。不过在老李看来,这样的选择就是唯一的选择。
虽然说娟子离婚要面临许多问题,诸如说孩子,诸如说娟子家庭双方的亲属等,
还比如说,老李自己将依着什么样的方式来接纳娟子,难道说老李在有菲儿和一
众女人之后,还能明媒正娶了娟子吗?但是这些东西老李都认为可以先放下,他
就是这样的执着想:已经和娟子走到了这一步,那离婚是必须的。
「我想说服娟子先去离婚。」
黑暗中呆了一会儿,基本上适应了黑暗的老李也大致看得清魏姐的脸,所以
老李回答魏姐的时候语气,也就平缓的不容置疑。
很直率的把问题直指了老李和娟子之间关系的核心,可是思考了一阵的老李
更是直接的给出来的答案,还是让魏姐很是意外。是啊,这样没有一点回旋余地
的处理方式,难道老李这个活了半辈子的,平时也是很有点分寸的人,就不知道
这样做了以后,要面临多少棘手的问题吗?
远的不说,就是娟子成家这些年来家庭感情还是不错的,要是让娟子在这样
的时候贸然的提出离婚,那怎么也要有一个说的过去的理由吧?难道就让娟子回
家去说,我在外边有了男人了,那咱俩现在可以离婚了?
当今的这个社会,即使是面对责任感非常强的家庭婚姻的问题,已经有相当
一部分人在看淡了道德和责任的时候,把它和小孩子过家家摆在了等同的意识层
面上。只是还是有具有责任感的人,他们还不能随意的把道德看淡的为此做着坚
持,这些人里就包括了魏姐。
「你觉得你这样做了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吗?你为娟子考虑过吗?」
短暂的沉默以后,魏姐幽幽的问道。
「想过,只是还能有别的办法吗?还有,其他的处理方式不是更不好掌握吗?
如果娟子有什么不方便的话,实在不行我也会出面的。」
一旦决定了的事情,老李不但不会去犹豫,而且也从来不会让自己的没个担
当的他,非常痛快的给了魏姐一个肯定的答案。
老李想在一定是被雷给劈了脑袋了!要不他怎么连这样的事儿也不顾后果了,
要知道,他如果在娟子离婚的事情那个上出了面,那简直就是到了娟子现任丈夫
面前去裸的挑衅啊!难道说老李就不怕了娟子的现任丈夫一刀活劈了他啊!
「你不是发烧给烧昏了头了吧?」
实在不知道老李是怎么转出来这样的念想,有点震惊,更多是对面前这个老
李大惑不解的魏姐,说着时候也职业习惯的伸手摸着老李的脑瓜门子,试探着那
里烧到了多少度。
「呵呵……魏姐,我说的出面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笑着的说着,魏姐那摸在脑瓜门子上手儿,也被老李轻轻地握住了放下来以
后,连同着老李自己的大手一起,放在了老李的小腹上。
出面,不是走到了娟子丈夫面前去趾高气扬的炫耀,出面,也不是说对着娟
子丈夫去卑躬的乞求,合理的方式方法的出面,也不失为一种彻底解决问题的办
法啊!
合理的方法?这样破坏了人家家庭的时候,能有什么的方法是合情合理的?
反正魏姐是一时半会儿的想不出来。
眼前这自信满满的老李是哪里找来的合情合理的方法,魏姐听了老李结识一
通也没有听到个具体的合情合理来,出于对娟子的关心,她扯动着那被老李大手
握着的手儿,直接让老李给说说,什么出面的办法才是又合情又合理的。
这样的办法有吗?其实只是想不让关心着自己和娟子的魏姐有什么太多的担
忧,才这样做了解释和暂时安慰的老李,现在更在心里面头苦的厉害。毕竟和娟
子发生这样的事情,就是这样日久累积而来感情很真实,可是它先跨越出了道德
的底线,是一件不该有先期发生的事情。不过作为男人嘛,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要
[硬]起来的,即使明知道要不行了,那一定也要说行地。
魏姐晃着手的急急的追问,老李即使现在也是头苦的厉害,可是心里还真是
为有这样一个比自己小的姐姐的关心,而感到了欣慰。是啊,这十多年来的相处
中,不光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这姐妹中其他那三个女人,也对自己一样的情
深意重!
既是为了自己和娟子,也是为这四个姐妹间的情深意重,老李已经无法在道
德的问题上过多的去纠结,因为真实而来的感情,在走出至关重要一步的时候,
就不要再去想逃避。只有尽可能把事情平稳些过渡下来,才是最终的解决方式。
在娟子的问题上老李知道自己错了,尽管这样错在现在老李也认为,这不是
他接纳不接纳娟子对他的感情问题,而是他不该先在床上和娟子把该做的事儿都
做完了,才想到该怎么面对的问题。在这个时候的老李下意识中回避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在道德和责任的门槛儿前,错了就是错了,这是一个最终的底线。
责任和担当老李在将来和以后都不会少一分的,那其他的呢?可以说老李到
现在都回避了,他变了,从接纳了菲儿那一天起,他就一天天的变了,而且在处
理感情问题上,他已经变得无可救药了。
握紧了魏姐摇晃的手儿,黑暗中她眼睛中恍惚和急切的神情愈发的清晰,从
娟子的事情上只认为自己是时间把握不对的老李,心中有更多的被触动了,被一
个黑暗中关切着自己的女人所触动了。
把掌心里握紧的手儿轻轻拉到了胸前,老李看着已经满是意外神色的魏姐轻
声的说道:「小虹,今天来这里是你跟娟子说好的吧?」
和老李第一次的见面的第一天,是老李和雅蓉已经确定了恋爱关系之后,老
李来医院接下班的雅蓉时正好自己也场。从那一天起,雅蓉跟老李的介绍就让老
李叫自己魏虹姐。时间一晃十几年过去了,老李除了少了一个虹字的,却依旧是
姐,姐的叫着自己。
这样一个幽暗了病房里,这样的时候,仿佛在与老李十几年相处中已经全然
陌生了的称呼,就这样忽地响在了耳边!魏虹愣住了,以至于她都忘记了刚才手
被拉到老李胸前去时带给自己的意外和羞恼。
或许这十几年来的相处中,一个本该是妹妹的小姐姐,一个本该是大哥哥的
小弟弟,只是因为某种缘故有了这样的一个错位,才让这样的一个关系得以被双
方小心的维系了下来。
现在不仅仅是错位了关系,被这样的一声小虹换了回来,同时这样从新来过
的关系一被确定,也就意味着这些深藏在心底里,被双方一直小心维系着的东西
就此被打破了。
忽然之间,魏虹明白了娟子在原本还是幸福的家庭生活里,为什么那样无所
顾忌地就付出了自己,也明白了,老李这个一向是非常沉稳的人,怎么就因此要
变得冲动。
感情,在藏进了你心里的时候,你就无法轻易的去回避忘记。哪怕你曾经是
多么小心的躲闪的维持着它不去跨越雷池,可就是一个非常偶然的时间,一个正
视了无法回避的时候,那久久压抑着蓄积起来着的情感,能彻底地让你冲开最坚
实的枷锁!
不去想为什么,也不想以后能怎样的面对,黑暗给了人最多的勇气时,一切
都来的那样的自然而然。
热热的气息里又是那期待也陌生的呼唤,被一点点紧紧揽进了怀抱了,也知
道男人的嘴唇已经和自己只是一线之隔。
或许,只是这样一个晚上的放纵自己吧!这样的一个念头才涌在魏虹的头脑
里,老李的嘴唇已经越过那一线的距离,深深地吻在了魏虹的嘴上……